2012年6月12日 星期二

Australian Diplomat’s Peace Cigarette

“Maybe later we could share Peace together.”(或許待會兒我們可以一起抽和平牌香煙)

201232台灣國際蘭展開幕,某位澳洲駐台外交官應邀前來觀展,那是我和他見的第二次面。參觀結束,等待司機開車過來載我們前往中餐地點的空檔,他迫不及待點了根煙。我才知道,原來他喜歡抽煙,而且喜歡抽“Peace”

“I smoked Peace during my college for a while. Its package hasn’t changed!”(我在大學時曾抽過一段時間的和平牌,想不到它的包裝一點都沒變)在最意想不到的地點與時刻,再度看到那個深藍色、印著一隻老鷹的煙盒,讓我又驚又喜。

酒足飯飽,我不顧其他同事的眼光,在他的邀請下與他抽了一根Peace我們就在台南柳營區的那間羊肉餐廳門口,在人煙稀少、滿滿純樸小鎮味的台南鄉下,頂著刺眼的太陽,吞雲吐霧了起來。

“I haven’t smoked Peace for years! It still tastes like chocolate for me.”(我有好多年沒抽和平牌了!對我來說,它嚐起來依然像巧克力)其實我應該說“smell like chocolate”(聞起來像巧克力)才對。

“It reminds you of your college time.”(它讓你想起了大學時光吧)

“Yes! I’m just about to say this.”(對!我正要說這句話)

Peace的煙草依然有股濃郁的巧克力香味,但是,我已經忘了第一支Peace煙是和誰一起抽的。也許是和老鄧吧?也許是在貓大道藩樓旁邊的便利商店吧?現在,當我想起大學,那許許多多的回憶已變成一團模糊的印象。不是因為我再也想不起來大學曾幹了什麼,而是那幾千幾萬張的畫面,已在我腦海裡反覆上演過太多太多次,而當那些太過鮮明的回憶瞬間一股腦從腦海深處湧現時,會揉成一團模糊的印象。

就像那時我吐出來的Peace香煙的煙霧一般,大學時期的回憶,就是揉成那團煙霧的樣子,並轉瞬消失在空氣裡……


台南縣市合併升格後,我在南市府新聞處國際關係科的日子裡,接觸到許多中文說得很好的西方外交人士。他們多半有個共同點:配偶是華裔。我有時會把他們的臉龐置換成前女友和她外國男友的臉,想像她在異地生活著、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沾染著外國特有的習俗。一個我曾很熟悉的臉孔,在我一點都不熟悉的環境裡,過著我無法想像的生活、說著我無法想像的言語,好像那些西方外交官一樣。

那天下班,我把這段與澳洲外交官一起抽Peace令我永生難忘的接待外賓經驗,跟我現在的女友分享。我依然喜歡分享心裡的感受,但可悲的是,我找不到任何一位曾與我大學生活交集過的朋友,聽我說這個故事。

我女友不喜歡我抽煙,但那晚,我還很誠實地跟她說:「雖然中午才抽過,但我剛剛又去買了一包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