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25日 星期日

高考三級新聞科(選試英文)連兩年落榜,第三年上榜心得

“Why do we fall, Bruce? So we can learn to pick ourselves up.”(布魯斯,我們為何倒下?這樣我們就可以學會自己站起來)此為【蝙蝠俠:開戰時刻】片頭,Thomas Wayne把他兒子Bruce Wayne從蝙蝠洞穴救起後所說的話。

面對高考三級新聞科,我曾連續兩度落榜(第一年考後,我曾在本部落格和ptt國考板發表過準備心得,已被板主收入精華區)。直到今年第三度應考才上榜。

曾在人生險路上重重跌倒過的我,深知「跌倒後,再站起來,真的好難」;而要像美國總統Barack Obama和超級英雄Batman那樣,跌倒後,再站起來,「還能帶給他人希望」,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我從谷底掙扎,爬上來了、站起來了。

雖然我不太願意回首那難堪的過往,但我想要實現「站起來後,要帶給他人希望」的自我承諾,故在此分享我應試該科的心路歷程和注意事項。我由衷希望此文能在該科應試者或曾跌倒過的人心中,燃起一絲火熱的光亮,助其再獲動力,朝個人目標前進。



一、心路歷程:

第一年應考時,滿腔「讀書人要對社會有責任感,我想為國家做點事,服務更多人」的熱血,被距離錄取平均分數還有3分多的落榜打擊澆熄大半,成為壓垮駱駝的「第一根稻草」。

第二年,原以為選擇專長替代役,又到了較「涼」的單位,可以專心衝刺,誰知,我反而看到了公家機關最黑暗和人性最醜陋的一面。主管、約聘人員和學長精心策劃的鬧劇,使我的準備心情大受影響,也讓我對公部門和人性就此改觀,對理想工作的價值排序也開始劇烈變動。

千辛萬苦返台應試,放榜後,距上榜竟只有「0.6分」之遙。理想再度幻滅,加上每天又得面對主管莫名其妙的辱罵和心機戰,看到服勤單位四周一望無際的大海,要不要從崖邊跳下去,真的只在一念之間而已。

由於「專長替代役」,從等待入伍、正式入營到退伍,花了我一年八個月。當同齡友人不是研究所唸完,就是已開始工作,而我卻面臨高考兩度落榜後一無所有的殘酷現實,開始懷疑自己,陷入懊悔的迴圈,每天嘆氣自問:「我明明不差,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當初為什麼不......。」

自知因為國考把路走死,也浪費掉兩年的二十歲精華光陰,實在非常不值,我在退伍後立即轉換跑道,改變原先想「先取得公職、後進修研究所」的排序,燃燒最後一絲對讀書的熱情,毅然決然投入研究所補習的課程。

退伍已近四月,只為了讓自己趕快恢復荒廢半年的讀書步調和功力,我再度報考高考三級新聞科;也為了累積未來去私部門的求職力,報名了三、四項各類語言檢定。

已對公部門大失所望的我,是在高度認知不和諧下準備第三年的高考。又因為當兵時的地獄環境和對基本信念的打擊,退伍後我開始出現輕微的「創傷後症候群」症狀,失眠兩個多月,每晚得躺三、四個小時才能入睡。身心雖尚未調節到最佳狀態,但我一旦決定做任何事,就一定會把它完成。我依然去應考。

考試時,我只有一個想法:「趕快考完吧!我這輩子不想再為高考浪費任何一絲生命了!」

考試結束,我決定從今以後不再去想任何關於高考的事。補習班暑期課程緊鑼密鼓展開,我又去某傳媒機構實習,終於脫離了「國考情境」,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快。再加上實習期間深獲老闆肯定,我才確認:「退伍後,過了半年,我終於重新站了起來。」

放榜後,我對上榜感到難以置信……。當兵時看到公家機關的內鬥和僵化,再加上八八水災時政府的顢頇無能,我對公部門已無甚好感。上榜,讓我心情相當複雜(大約是三分喜、七分憂吧)。這大概只能用「造化弄人」來形容我的感受吧!

因為還有很多事想做,我想我的人生規劃,未來不會再以公部門為限。


二、應考戰略:

(一)大戰略:如果落榜後,還想再次唸書考試,就要找到自己唸書的初衷。如果沒有初衷,卻因環境所逼、或不知為何而戰,就得確立自己應考的動機,否則難以長久為繼。

(二)考科戰略:

1.書單與唸書方法──
除了第一年我分享的書單,我後來又找了一些書來看。到了第三年,我認為值得複習的書只剩下:
(1)國際傳播與國際現勢:《國際關係總論》,張亞中主編;《國際傳播》,李少南。
(2)傳播理論:《大眾傳播理論與實證》,翁秀琪;《傳播理論:起源、方法與應用》,羅世宏譯;《傳播批判理論》,張錦華;《大眾傳播理論:基礎發展與未來》Baran;《大眾傳播理論》,李金銓;《大眾傳播理論》,徐佳士。
(3)新聞學:《21世紀新聞學與新聞學研究》,彭芸;《新聞原理》,鄭貞銘。
(4)民意與公關概論:《民意與民意測驗》,鄭貞銘;《現代公共關係學》,劉建順;《公共關係:理論、策略與研究實例》,孫秀蕙。

會看這些書的理由,大致和該科上榜者在ptt國考板分享的推薦理由相同,故不再贅述。

至於唸書方法,我不建議複製上榜者的準備過程。我考了第三年才上,我的唸書方法自有缺失。所以最重要的是「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生活習慣和唸書步調、最適合自己消化吸收書本知識的筆記方法,然後堅持下去。」

2.考科「內爆」,博聞者上榜機率高──
內爆,即界線模糊消融。新聞科的內爆現象尤其明顯,有兩種表現情形:第一、「考題」內爆:傳理會考到新聞學、新聞學會考到傳理、民意與公關概論也會考到以上兩科。第二、「科際知識」內爆:傳理、新聞學及民意與公關的論述以及現實的傳播產業發展與政策,可用經濟學、社會學、政治學的相關概念去說明解釋,例如今年的「注意力經濟」、去年的「審慎思辨民調」、「電子民主」都是此現象的明顯例證,更別提和選舉息息相關的「預設判準效應」與「第二層級議題設定」等理論。

也就是說,所謂「一本主義」的國考準備方式,在新聞科完全不適用。

所以,平時多看報紙的評論文章(因為許多評論家和學者往往會用到許多跨學科的概念和知識去論述外在現象),把傳播相關科目的知識融會貫通,甚至能結合自己既有科系的背景知識,並在考場即時從記憶庫裡提取應用者,上榜機率將大大提高。

3.要懂得「秀」考卷──
因為內爆,所以能把相關概念和例子「適時」和「巧妙地」寫進考題者,有較大機會和其他考生差異化,取得高分,進而上榜。例如「公民新聞」可以帶一下「賦權」(empowerment);「中視、中天申請負責人變更案對言論多樣性之影響」,則可提到媒體巨擘梅鐸跨媒體經營導致的言論集中化。

4.英文考了兩科半,極度重要──
建議每天看英文報紙。行有餘力,可以再聽英文廣播(我是聽美國的National Public Radio)來提升自己的英文語感和敏銳度,這樣在翻譯、應用文和作文上才能順暢行文。

英文底子夠的人,應試該科有很大的利多;英文程度不佳者,想要短時間精進,相當不易。

以我為例,高中時通過英檢中高級、大學時的教科書幾乎都是原文(但我不是外文系學生)、今年英檢高級初試通過、多益新制845分。就是因為對自己英文實力小有信心,才會報考該科。當然,英文程度比我更佳者,多如繁星。請應試者詳加衡量自己的英文實力後,再決定是否報考英文佔分比例極高的新聞科。

5.補習是否必要──
見仁見智。於ptt國考板第一位分享該科心得的上榜者u大,就是沒補習、邊工作邊念的真強者。

而我,則是為了研究所考試才去補習。高考開始前,只上完了專題講座式的春季班,但我個人認為,補習班老師的教學內容對我幫助很大,讓我可以迅速整合自修兩年的知識和相關議題。再加上老師很會激勵人心,對我有相當大的鼓舞作用。尤其,當他在台上用誇張的動作說著:「你看那毛毛蟲,在蛹裡多麼痛苦、多麼痛苦、多麼痛苦,破繭而出後,是不是一隻美麗的蝴蝶?」看得我熱淚盈框。

據說已有補習班針對新聞科開班授課,但如果真要補習,建議找ptt研究所板上談到新傳類研究所人人都推的那位老師。

6.命題方向和評分標準也是上榜關鍵──
「國際傳播與國際現勢」一科,從07年開始,就幾乎不考國際關係(而那年我根本沒念國際傳播)。但誰知哪一年的命題方向又會轉變?如要面面俱到,或是希望以國際關係的理論知識去解釋國際時事,建議還是得看一下國際關係的書籍。

另外,從今年許多板友分享的分數看來,今年的「英文」評分標準似乎較往年嚴格(此科目我第一年得86分、第二年61,今年我自認作文寫得很順,卻只有59),但「國傳」及「民意與公關」兩科,似乎評分明顯寬鬆許多(我也不例外)。

命題標準和評分方向,絕對會大大牽動上榜機率。「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當為至理名言。


三、勉勵的話:

當看【海角七號】在去年變成全民運動時,又有多少人會記得也在同年一月上映的【幫幫我愛神】?裡面有一幕是這樣的:尹馨的鄉下老家在剪接鏡頭下一格一格拉遠,屋內電視機傳出的陳水扁的呼喊聲也愈來愈弱、愈來愈小……。

事實上,當多數人都在為自己而活,不願花時間去看清其他人事物的時候,這世界上除了你的家人、愛人或三兩知己(或是補習班老師),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你考什麼、念得多辛苦、或是上榜與否。面對考試,再加上失敗,自己為自己加油的聲音,其實很容易像上述【幫幫我愛神】的情節般,愈來愈小聲,愈來愈沒力。

美國國務卿Hilary Clinton曾說:“I didn’t know anybody whose life is smooth-sailing.”(我不曾認識一帆風順的人)。如果你曾經歷失敗,並且冀望改變,就要有Michael Jackson那首歌“I am starting with the man in the mirror.”的精神,從鏡中人(你自己)開始做起,做出必要的改變,並且找回自己的熱情。

儘管再怎麼痛苦、再怎麼掙扎,我也重新站起來了。我相信,你也一定做得到!



P. S.:此文已被ptt國考板板主收入精華區。欲應試新聞科者若有問題要詢問,歡迎寄b信給我,或是直接在此部落格留言,我會盡己所能予以答覆。

2009年10月22日 星期四

「來這拜祖先,保庇身體健康好出外。」by阿嬤


「到了~~到了~~爸爸!到了!」要用兩隻小手才能拿住罐裝汽水的四、五歲小弟弟,看到下午五點多的基隆港在面前慢慢放大,在台馬輪甲板上興奮地叫著。

七個多月前的退伍那天(其實這篇文章我早在五月就想把它寫完,竟然忙到拖到十月,真是糟糕),留在我腦海的最深刻畫面,其實不是那位和渾身鄉愁的國軍、提著大箱小箱的釣客、永遠不知在用福州話念蝦咪碗糕的馬祖人形成強烈對比的可愛小朋友;也不是在船底閘門緩緩開啟時,突然鉤住我的手不放、娘得很親切的裝步連長官。

「阿貴你要退伍囉?這樣我會想你耶!你退伍了,誰來打飯呢?你為什麼不簽下來?這樣就可以繼續到我們那邊打飯啦!」他在那座小小的荒島已三番兩次詢問我加入國軍的意願,連我退伍那天也不放過。

「啊,還有我學弟會去打飯啊。不要太想我,下次我到莒光會去看你的!」我還滿想和他一起抽根煙的,但沒多久,他的背影就被基隆如螞蟻般的下班人潮淹沒了。

不只是他的身影和笑容,就連那天的心情和光景,對現在的我來說仍然如此清晰:退伍那天我記得最清楚的,其實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自然現象-早上十點多,台馬輪從南竿福澳港出航沒多久,雖因大霧而四周一片白茫茫,但在死灰的海面上卻閃爍著幾片刺眼的金白光芒-那是穿過濃厚霧氣而投射在海面的陽光,也是我退伍所收到的第一份最好的禮物。

海的波動把陽光撕碎成一片一片、也好像是一點一點的小光芒,在海面上閃啊閃、閃啊閃、閃啊閃的,看得我一陣鼻酸,咬著牙,掉下眼淚。


我很清楚我哭的理由:原來,入伍前的等待時光,加上當兵後那段外島地獄日子所構成的一年八個月,當中多少的動人畫面、多少的情感、多少的堅持、多少的悔恨、多少的險惡,竟可以在那光芒的閃閃爍爍之間,彷彿電影極速快轉般一閃即逝。那麼輕盈地,消散在天地宇宙間。整個地球上,除了一個渺小又短暫的生命體(當然就是我這個笨蛋),不會有其他人在乎,當然也不會有其他人記得。

讓我百看不厭的【阿甘正傳】,它的最後一幕曾帶給我類似那幾抹耀眼金光的感動--地上的羽毛隨著背景音樂的響起,從阿甘身旁飄了起來,在半空盤旋,冉冉上昇。阿甘承受的情感、經歷的世事以及對珍妮和媽媽的愛,好像都變得輕如鴻毛,在瞬間昇華、釋放、飛入無盡的時空中。

多少人所擁有的小情、小愛、小喜、小樂、小悲、小痛,在每個稍縱即逝的生命面前,是多麼地重如泰山;但在生生滅滅的萬事萬物匯合而成的歷史巨流裡,卻又是多麼地輕如鴻毛。

那段由兩次落榜、荒島角落、惡人和命運作弄所交織而成、我非常不想面對卻的的確確、度日如年走過的一年八個月,就這樣隨著幾點金光在轉眼間幻滅了。而關於那段日子的一切人、事、物,除了我在新訓時認識的打飯班成員、在荒島認識的幾個醫界未來菁英和陸軍長官他們臉上的真誠笑容,整個一年八個月、整個馬祖,我一點都不留戀。

而我唯一感到慶幸的是,我再也不用看到外島阿兵哥等待飛機起飛或輪船出航的無奈神情;再也不必感受每一次放假與收假都得看老天爺臉色、又是等飛機又是等船的莫名焦慮;也不必再顧慮喪心病狂的高官惡魔和約聘馬祖人的刁難與污穢戲碼;更不必再驚訝於那幾個自認握有大權的老公務員們的明爭暗鬥……。

除此之外,真的沒什麼讓我好高興或好慶祝的。真的。

下船的那一刻起,妹妹口中的「遊子」,我,早已決定為了我那小小的理想,再度離家北上。

退伍沒幾天,另一個令我動容的場景,也深印在我記憶裡:和家人去拜訪阿嬤時,她帶我們走到祖先牌位前,瘦弱、滿是皺折的雙手合十舉起,說著:「來這拜祖先,保庇身體健康好出外。」我看到她點綴著老人斑和魚尾紋的眼眶,紅了。

如果人的壽命像NBA籃球比賽一樣區隔為四節,已打完第一節的我,在狹小的生命範圍裡所歷經的小情、小愛、小喜、小樂、小悲、小痛,終於能讓我在退伍後阿嬤祈福的那一刻,澈底瞭解這單純的動作背後,所蘊藏的世世代代家長對兒孫的不捨與眷顧。

阿嬤沒唸過什麼書,不知道我大學念的是什麼、我以前考的國家考試是什麼、我對未來的理想是什麼。但我想,她知道即使她再怎麼擔心,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只有像千千萬萬的家庭幾千幾百年來曾做過、現在也依然在做的事一樣--向神祈禱,保佑子孫在未知的時空裡平安渡過。

練習曲】的男主角、影片裡不時展露開朗笑容的阿明,看到阿公在媽祖遶境時跟著進香團沿街跪拜,竟在那個畫面感動拭淚。他應該是和我有相似的感受和體會吧!

很多「置身於他人事外」的人都曾說過:「重要的是過程,不是結果。」即使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或阿明經歷的苦痛,他們依然可以故做鼓勵貌地如此說著。然而,雖然我在這兩年準備國考的過程中產生了重大改變(否則怎麼會在這邊寫文章呢),但對自己有高度期許的我來說,「沒有實質結果,過程又算什麼?」

所以,退伍才休息一星期,自知沒多少時間可浪費的我,再一次離鄉背井,來到我一點也不喜歡的北方大都市。

一直到我在懊悔的迴圈裡、在大多數人看不到、聽不到、也可能想像不到的城市一隅,又度過了三個多月,夏日的某天晚上,我和某位房東面談租屋事宜時(為何在大城市六個多月二度換租屋?這是另一個故事了),他客氣地笑說:「我也是從南部上來的,只不過在北部工作、結婚生子,就這樣住了下來。其實咱攏係『出外郎』啦!」

到那時我才明白:阿嬤口中的「保庇身體健康好出外」,以及房東說的「出外人」,是多麼切合我在北部的處境和心境。我也終於了解:所謂的「出外人」,要經歷多少的打擊、孤獨和命運的擺弄,才能掙扎地走到透露些微光亮的縫隙前,期盼著那一絲光亮就是出口、就是歸屬、就是黑暗的「出外人身份」的終結。

我也終於清楚知道:如果未來我的身旁有了新生命,當他們長大,在另一個我無法觸知的時空中生活、有了自己的理想,在不斷重複瘋狂、哭泣和嘶喊的大城市裡變成曾像我一樣、另一個「出外人」時,我也會像阿嬤那樣雙手合十,祈求未知的神秘力量「保庇我的子女身體健康好出外」。

不會有幾個人知道我在外島、在北部是過著怎樣的「出外生活」,也不會有幾個人明瞭這些日子我是如何走過、又是靠著什麼樣的信念走過的。

當我再度因為「造化弄人」而好不容易瞥見一絲絲微弱的生命光亮,得以短暫結束「出外人身份」,離開這個自私自利的城市時,我知道除了我自己會去在乎「出外人」帶給我的生命意義和畸形生活形態(deformed life style)之外,這個人心數十年來如一日險惡、寂寞的瘋狂城市(mad city)、冷漠的台北人(apathetic Taipei people)和無情的台北化的人(ruthless Taipeiized men),根本不會在乎我是否來過此城,當然更不會紀念我在何時離開。



P. S.:著作權法的三振條款已通過,以後我在blog上還是盡量不要用網路上的電影劇照為妙(雖然我很喜歡某些劇照表達出來的意境),會多以自己拍攝的爛照片來呈現文章的主題。此照片的場景是只有我這個出外人會在乎、我曾經生活過的城市角落。其實我很少在白天的時候留在租屋處,這個照片是在我離開台北的前幾天,下午整理行李時,西邊的黃昏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我覺得很美,就拿手機拍了下來。看到了嗎?這就是我這個出外人口中的光亮、出口和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