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9日 星期二

小說創作──米娜,再幫我實現一個願望好不好?

其實,去年三月退伍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寫一篇短篇小說,大意是說一位男子拉住正要去上班的同居愛人,想和她一起逃離、去改變什麼,但終究被她勸了下來,回歸日復一日的生活。

但經歷去年十月回來工作、今年年初高考基訓結束、我的通勤方式也由機車加老舊大巴變成機車加火車加接駁車等等一連串看似有意義卻可能只是狗屁的人生過程,我都沒動筆開始寫。而當我看到火車上中學生的稚嫩臉孔與偶爾出現的學生情侶檔,想著「什麼時候我離穿制服的學生時代這麼遠了?為什麼我在像他們那樣年輕的時候,是在努力唸書,而不是好好談場戀愛呢」的無聊問題時,在好幾個一閃即逝的思考空隙,我都會想起還有這篇小說還沒寫。

後來,今年七月的某天,我看到2則(其實是同一個新聞事件)地方新聞(12),頗符合我對跨越社經地位的愛情形式(例如上班族和制服妹)的荒誕想像,讓我興起了改編這則新聞事件的念頭,並且融入我遲遲未能完成且牽掛已久的小說。寫完後,八月初拿去投了「林榮三文學獎」,昨天公布,依然沒上。

在寫這篇小說時,我早已注意到某位常關注本部落格、老早得了「我不惹熟人生氣就會死」的病的友人在上個月所指出「寫文章要注意風格定型」的問題。所以,我試圖讓這篇小說省略很多細節、用更多對白,並改變一下我的敘述風格。

寫完,我蠻滿意的,認為我的嘗試成功了,也比上一篇的爛散文好多了。但或許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我完全不期待瞭解我生命歷程或對我一無所知的讀者看了這篇小說後會有什麼回應,我只是希望在想方設法拒絕別人、用負面的言語和嘴臉去傷害別人、只顧自己獲得而不願幫助他人、任情感隨時空變換而流逝的絕大多數人面前,用文字去濃縮與捕捉一些情感與感動,並感動他們,如此而已。

順帶一提,本篇女主角的名字不是來自時尚雜誌或哪個正妹的別名,而是源自於【美國心玫瑰情】裡飾演Kevin Spacey性幻想對象的Mena Suvari

不管怎麼說,在寫小說上,我還是太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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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日 星期四

散文創作──我回來了


這篇是我拿來參加「第18屆南瀛文學獎」的文章創作,也是我第一次投稿參加文學獎的徵文。整個五月,只要有靈感和空閒的時候,我都在構思和書寫這篇文章。

參加文學競賽,是我今年設定的目標之一。當然,也是在我發現我的文筆慢慢得到愈來愈多人的讚賞後,才有這個膽量和白日夢去參賽。

而好不容易寫完這篇文章時,自己再從頭看過一遍,老實說,我不是很滿意。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或不夠緊扣我想表達的核心主題和感受,似乎沒有達到「那夜,我在鳥地方台北,和老鄧」那篇文章的水準,哈哈……。原本想報短篇小說的,但寫到後來發現無法擠出那麼多字數,就報了散文。自知這次寫得不盡己意,當然就不會抱太大期待;6月30日公布得獎名單,沒得名,也是意料中的事了。

所以,現在就貼上blog和大家分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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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6日 星期二

Taipei 系列之一:那夜,我在鳥地方台北,和老鄧


當我從捷運善導寺站走出來時,他已經坐在全聯福利中心旁的小階梯上等我好一陣子了。

他表情木然,看到我的瞬間稍微睜大的眼睛隱隱透露出疲累。那是2009年11月13日的晚上──我開始工作一個月後,來台北參加我在去年最重要的考試,考完後依然斷斷續續下著細雨、微涼的晚上。

他是老鄧,我從大一就認識的學長兼老朋友(我曾想過要在這篇文章叫他阿X或小X,但似乎不太符合他的形象;叫老鄧好像又太嫌老氣,畢竟他才大我一歲,我平常也不是這麼稱呼他的。但還是在文中叫他老鄧吧)。

有些人,搭配其身處的場景所形成的畫面,會印在我腦海中久久難以磨滅。像是大二時的我,才剛踏進晚上的畫室,比我還早進來的社團學姐忙著整理畫作紙框的背影就映入我眼簾,孤獨的喇叭樂聲依舊在那晚的藝文中心迴盪;應數系學長晃著用球網裝著的籃球,他粗壯的小腿在我眼前拾階而上,我們朝山上籃球場走去;晶亮橙紅的雲彩下,衛生所的年輕牙醫掛著最誠摯的笑容,牽著興奮地想狂奔、笑嘻嘻的健狗,出現在荒島的遊客中心門前,呼喚我一起去燈塔看夕陽;十年不見的Bob,真的如期出現在星巴克門口,他原本瘦高的身材增添了壯年男人常有的微胖;還有11月13日晚上,戴著印有花俏金色花紋的黑色棒球帽、穿著自以為嘻哈的連帽外套、但本人和嘻哈完全搭不上邊、腳旁還放著兩大罐礦泉水的老鄧。

我剛結束一場飯局就馬上趕來,看到老鄧就說:「歹勢,讓你久等了……。你那邊沒飲水機嗎?」儘管答案如此明顯,我還是這麼問道。

「沒有啊。所以才要買礦泉水啊。」

「就叫你住忠順街啊。我連飲水機都留給你了。」十月就得回南部工作,才住兩個多月、我很喜歡的忠順街頂樓套房,不得不退租了。去那邊找過我兩、三次的老鄧,也很中意那間套房,有意承接我的租約,不過很容易變卦的他,後來不住的原因是這樣的:「忠順街的公車聲太吵了,我會睡不著。而且木柵還是離我工作的地方太遠了。」他接著咳了兩聲,幾天前在電話上我就得知他感冒了。

「媽的,台北有哪個地方不吵?算了,今天就去你家開轟趴吧!你吃藥了沒?確定不是新流感?我覺得我很可能會中鏢……。」我邊問邊坐上他的機車,打算借住他的租屋一晚,因為隔天星期六我還得去幫忙反毒牛遊行。

「藥早吃啦。就跟你說不是新流感了ㄇㄟ。」

那晚不是我第一次在城市深處留宿。猶記得大一結束的暑假,我也住過某位國二同學在善導寺的宿舍。不過,那時的我對寂寞的城市、對人生的感受還沒此時那麼強烈、深刻,再加上那年暑假的記憶也漸漸模糊,無法加以細描或比較。

11月13日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嗎?完全沒有。

如果你好奇想往下看,我想先奉勸一句,這篇文章會把私底下的我描寫出來,如果你因為我的blog而產生「阿貴一定是個高尚的知識份子」的錯覺,你還是別往下看的好,免得打破你的美好幻想(其實我早在『稍息!立正!(XX娘!)』的意見裡就說過了,『這個blog不是在塑造一個崇高的知識份子形象』)。但其實你得全部看完此文,才會知道我想透過那次留宿經驗表達些什麼。

就連老鄧得知我想寫那晚時,也狐疑地問:「那有什麼好寫的?」因為那晚是那麼地平淡無奇。「等我貼出來你就知道啦!」我這樣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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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8日 星期一

利益和體溫,以及我的宿命(下)──阿貴你一定是個白癡

「難道都是別人的錯,阿貴你都沒錯嗎?你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這麼難看呢?為什麼要這麼坦白呢?像其他人那樣嬉笑度日、嘻嘻哈哈,不是很簡單、很愉快嗎?你是白癡是吧?」

看完上回的人,很可能有以上疑問,我會先這樣概括地回答:「我很清楚,人和人都只是在一個共同的情境,攫取彼此所欲的利益和互相取暖罷了。但是利益和體溫此等膚淺的關係,不是我要的。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的和別人不一樣。」

較詳細的回答與自我檢討,就留在下面吧(我說過,這篇文章我不想只談論祥學長一個人。其實我把此文視為這些年來我對人際往來的看法的總結,所以會拉進很多想法)。

況且,我在上回率先破題的結論中提到:「只有一種例外情況,會讓人不在乎是否能從他人身上取得這些如同狗屁的利益和體溫,亦即當一個人具有『提攜後進的心意』之時。」正是因為我的生命中很幸運地出現「不吝提攜後進」的人,所以我才會加上此例外。我也想在文中提提他們。

至於文章標題裡的「我的宿命」部分,我也要談談它對我的巨大影響。

還記得上回的最後一句嗎?「我自知,我的過錯是很顯而易見的。」茲將本人自覺的錯誤臚列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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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24日 星期日

利益和體溫,以及我的宿命(上)──那些我不想再聯絡的「朋友」


會寫這篇文章,源於一位不常一起聊天的老朋友的邀稿,而我已經拖稿三個多月了。

「阿貴,你的文筆真的很不錯,你可不可以寫一篇關於我的文章?」這位我在國中校車上認識的「祥學長」,在2009年10月某天,再次虧了一下我的感情世界後,心血來潮地在MSN視窗上丟出這一句話。

「你只是想有個伴能陪你在球場上打球。只在某個情境出現的朋友,不值得我寫文章。」我很不客氣地這樣回了他(如此回應,出自本部落格另一篇拙著『情境與朋友』。若將它搭配本文一起來看,當可更完整瞭解我對朋友或一些人事物的看法)。

但是,後來我腦海裡閃現了一個再寧靜不過的早晨,祥學長在那天早上用籃球向我道別。

只因我想起那個難得的時刻,我轉而答應了他。然而,如果只寫祥學長,這篇文章一定很無聊;再者,我不喜歡花了這麼多時間和情感去孵我的文章,卻只為談論一個人。所以,我打算在此文拉進我曾懷念、卻不打算再主動去聯絡的某些人,以及我在狹小的生活經驗裡所獲得的關於「朋友」和「曾和我產生某種連結的人」的想法。而我認為,這應該是我對絕大部分極為膚淺與無意義的「人際交往」,所寫的最後一篇感想與評論。

先破題,寫個結論吧:我花了25年,才知道人和人之所以在某個情境彼此接近、互動,純粹只是為了得到各種形式的利益(取得名利、獲得各種幫助來達到各式目的……)和體溫(愛的抱抱、體液交換、孤單的時候有人陪、拍肩、鼓勵……)罷了。只有一種例外情況,會讓人不在乎是否能從他人身上取得這些如同狗屁的利益和體溫,亦即當一個人具有「提攜後進的心意」之時。

我從哪裡得來如此胡說八道又悲觀的想法呢?我想,還是得從祥學長向我道別的那個早上談起,來點倒敘舖陳,這篇無聊至極的文章才會有點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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