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0日 星期四

那日天晴,草嶺古道暴走行 2007/11/17


這已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時間過得還真快。筆者還真是怠惰。

10月初的台北買書行,好死不死讓我遇到科羅莎颱風(我單車環島都沒遇到颱風了),教我約朋友吃飯也不是,出去玩也不是,真是帶賽!還好,11月中再次前往台北幫女友慶生,颱風就沒再來叨擾了。

11月17日,星期六,八點的陽光燦爛,台北變得好亮。我說:「前幾天我看Taiwan News,台鐵為了草嶺古道的芒花季,特地推出『東北角一日劵』。今天天氣那麼好,不如就去那裡走走吧!」從認識之初就常和我一起吃吃喝喝的女友,當然爽快地答應了。

迅速上網搜尋草嶺古道的路途資訊,兩個許久沒親近大自然的年輕人,不到11點就來到台北車站。到了車站才發現,原來「東北角一日劵」只限「瑞芳到頭城」之間使用,從台北到瑞芳要另外購票。加減一下後,還是一日劵比較划算,馬上買了票,嗑了7-11的食品當午餐,準備搭11點半多的電聯車前往大里站附近的草嶺古道。

火車和鐵道、東北角和海,還有古道,這三項旅遊元素讓我心情亢奮。


比起對火車歷史、結構與車站沿革如數家珍的鐵道迷,我連半調子都還稱不上,但是我真的很喜歡火車所連結的種種意象:運輸管、今昔、想望的滿足與社會拼盤。

「運輸管」,就是將某項事物從來源運載到目的地的管道,其中隱喻的是一種目的或企圖,以及目的或企圖的達成。「鐵道」就是「運輸管」的相關知識與隱喻的實體化。人們坐上火車,在鐵道上運行,就是為了抵達某個目的地、完成自己的想望、聯繫與自己相關的人事物。

鐵道也象徵著過去、現在,還有未來。沒有過去工業革命的科技成就,就沒有火車和鐵道;鐵道搭載現在進行式的各式人類活動,也通向未來的發展與繁榮。沒有過往的記憶、經驗與意念,人們不會置身在火車車廂裡;人們帶著現在的意圖在火車上旅行,想在將來達成自己的願望(去目的地洽公、求學、談戀愛、回家等等)。鐵道,串聯了人類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又,比起其他交通工具,火車的票價相對較便宜,偏遠小站和繁華大站俱備,所以在火車上總是可以看到各類人群:打扮五顏六色的學生、單一色調的上班族、機哩刮拉的成群朋友、相互依偎的戀人、沈默不語的孤單遊子、拿著菜籃或紅藍相間帆布手提袋的老人家、帶著吵鬧小孩的家長等等。火車,也是鑲嵌人生百態的社會拼盤。

所以,我很喜歡火車,因為它總是帶給我如此豐富的想像和體驗。

下午2點多,到了大里站。遊客如織,大人小孩穿梭在無人招呼站和台2線上。想不到草嶺古道在假日這麼受到愛戴。台2線的海景和不斷現身的砂石車,有一種熟悉感,因為我單車環島時就騎過這條省道了。

在大里天公廟旁的石階一步步拾階而上,遊客真的很多。天氣滿涼爽的,可是我走沒多久就開始流汗了。

其實,在台北待了五年,早就聽聞北部幾條著名的古道,但我都沒親身去體驗過,所以,這次的草嶺古道行可說是我第一次的步行古道之旅。好在身旁有個搞笑的談天對象,不然自己一個人來走古道,想必頗為吃力無聊。

說說笑笑、走走停停、汗流浹背、和遊客摩肩擦踵,沿途芒草不多。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山頂。圖片裡的景象總算出現了:遍佈山頭的芒草,好像給山頂戴了白帽子。
不過,芒草沒有想像中、也沒有圖片中的多與長。可能是我們錯過了芒草的茂盛生長期,有點令人失望。

幾乎走了一下午的山路,腳又酸又累(也許是我太少爬山了,打籃球都沒那麼累說),鼻子過敏在爬山時竟然發作了。托著疲累的身軀和掛著紅紅的鼻子,我們從山頂下山。

一個多小時的茂密樹林和下坡山路,才把我們帶到平地。四處張望,竟然沒有看到把遊客載到福隆站的接駁車,也沒看到公車站牌 ……。

原來,草嶺古道連接兩個車站:一是福隆,二是大里。然而,從福隆到草嶺古道入口需10分多鐘的「車程」,從大里到另一個入口則只需「步行5分鐘」。而接駁車只有在福隆站才有設置,但似乎只負責把遊客從福隆送到草嶺古道入口,不負責載返福隆。難怪大部分的遊客是在福隆站下車進入草嶺,因為走完整條古道,下山後只要走一小段路就可以到大里站了。

我和女友則是反其道而行,從大里站登山,在福隆站附近下山,但實際上距離福隆站還有10分多鐘車程的距離。沒有接駁車載我們去福隆,這下真的冏了。

我們只好「用走的」,往福隆站前進。想不到,平常沒啥在運動的女友,走完古道後一點疲態都沒有,顯然她在爬山和走路方面的體力和技能比我好太多了(可能她爸媽以前常帶她爬山吧),我這個曾經單車環島過的男兒還真有點汗顏。

就這樣,一對男女當完山路暴走族,又繼續當省道暴走族。還好,我們並不孤單,因為另一對年輕情侶也是在省道上走著。走啊走、走啊走,過了40幾分鐘終於來到了福隆站。

呼!很久沒走這麼多路了,想不到古道這麼累人。我在回程的電聯車上開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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